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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风戏完年】毒莓④


*自行避雷


警匪/不洁/三观不正/BDSM


//请勿上升任何人或群体






chapter.04 无尾犬

    



“说说吧,昨天没来得及问你,你到底来干嘛来了。”丁程鑫把刚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,头低垂着,眼神没有一刻停留在刘耀文身上。



两碗葱花面热气腾腾,香味快要溢出整个屋子。翠绿的葱花和金黄的香油浮在汤面上,仿佛是在面条空隙之间悠闲地泡温泉。



刘耀文的那一碗上扣了个酱油荷包蛋,酱油顺着荷包蛋的边缘流进汤里和面汤融为一体,这熟悉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,小时候的刘耀文踩着凳子给丁程鑫煮面条也会给他加个荷包蛋。




“妈走了,是我……我杀的……”刘耀文的声音压得很低,颤抖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。



丁程鑫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,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心头猛地捶了一下,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思考。


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偶然看到她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了,她过来抢,我就推了一下,然后她……就撞在床脚的柱子上……”



“然后呢,报警了吗?你之后打算怎么办?”



“没……没敢报警,我趁天黑把她埋到院子里了……我会去自首的,但是……我想再见见你。”



“那你胆子还真大,昨天晚上坐一屋子警察你还待得下去。你看到她什么东西了,带来了没?”



刘耀文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沓子纸递给丁程鑫,里面有刘阿满和那个男人的照片,有刘阿满十几年前套现做假账的证据,还有一份上个月批准氰化钾使用的证明。



丁程鑫稍挑了一下眉,有点惊讶,但又没那么惊讶,他把照片还给刘耀文,剩下的票据却还攥在手里:“照片你留着吧,总不能人走了连个念想也没有。”说罢就从床头柜找了个打火机把票据一并点了,直到看着白纸一步步变成灰烬才放下心来。



“哥,我好不容易带出来的,你干嘛都给烧了!”



“这东西留不得,这件事,不许跟任何人说。对了,你怎么过来的,别告诉我你还用身份证买票了。”



“我是坐火车来的,但是你放心,我的行踪没人知道。我室友他爸是铁路局一个什么部长,他带我偷偷从员工通道走的。”



“你室友还挺厉害。”



“叫严浩翔,哥你要是用的上的话下次我把他推给你。”



“哪儿的人?”听到这名字丁程鑫的眉头皱了皱,这三个字就仿佛带刺儿似的,扎得人耳朵疼。



“S市来的,我都不知道他为啥要到L市上学,我感觉他们市的大学比我们……”



“啧,不用了,别推给我。吃完了没,吃完了我要收碗。”





丁程鑫端着碗进了厨房,水流打在不锈钢洗碗池里,发出哗哗的响声,他真的去洗碗了。刘耀文转过身来盯着丁程鑫忙碌的背影看,没由来的怪异感,他不该这么平静的,平静得就好像刘耀文没有任何罪过,就好像只是无意间打碎了一个没什么价值的旧花瓶。



他攥紧了手里母亲的照片,是不是丁程鑫早就知道母亲的出轨,是不是丁程鑫早就知道他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,所以哪怕母亲走了、哪怕自己现在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,丁程鑫都不在乎。



这样想的话仿佛一切都能解释了,不是家里的饭菜不合胃口,也不是所谓的青春叛逆期,眼前这个所谓的自己的「哥哥」,只是比自己更早撞破母亲的秘密,只是比想象中的更冷血、更绝情。



可是自己偏偏就是对这样的哥哥无法割舍,想要多得到一点来自他的爱。哪怕他站在傲慢的顶端对自己不屑一顾,他的情感也从未减少半分,甚至说,他其实有点享受这样的关系,越是这样不可一世的丁程鑫,他就越向往。



水流的声音戛然而止,瓷碗搁置在不锈钢碗架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。他好想,好想把这一切都向丁程鑫问个明白,好想进一步触碰丁程鑫的底线。



刘耀文走到丁程鑫的身后,他想把自己的脸埋在丁程鑫的颈窝,就像许多年以前摔伤之后被丁程鑫背在背后一样,可是他忘了,他早已经比哥哥更高了,双臂环绕在丁程鑫的腰间,像是要把细瘦的人儿给整个圈住。



“哥……”



“干嘛?”丁程鑫被发丝蹭得稍微侧了侧头,身体却任由他这样禁锢。



“你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亲生的,对吧,所以你讨厌我和妈。”刘耀文的手开始若有似无地往丁程鑫身上游走,或许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这样大胆的试探好像也理所应当了。



“手放开,痒、痒……”丁程鑫的手上还沾有一些水渍,他没功夫去回答刘耀文的问题,只想打掉他那愈发没规矩的手。



“哥,这么多年,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吗?为什么对那个男人就那么言听计从,为什么,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我呢?”




刘耀文的手并没有离开丁程鑫的身体,只是拥得稍微松了些。



丁程鑫见实在挣不脱就索性转过身来坐在大理石台面上,再一次用他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去看刘耀文。



“我吃他的住他的,对他好有什么不对?而且,他是我男朋友,倒是你,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,一个学生,你能给我什么?”他用手去摩挲刘耀文的脸颊,他们俩之间上一次存在这样亲昵的动作还是丁程鑫初中的时候。



“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我是个杀人犯,至少在我自首之前,我的命也给你……”刘耀文鼻子有些酸了,说话也带着点鼻音。



“你傻不傻,我要你的命做什么……”丁程鑫既无奈又想笑,看着他眼眶闪起一点泪光却忍不住下意识地给他擦眼泪。



为什么呢,为什么丁程鑫又这样温柔地给自己擦眼泪呢?刘耀文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流浪狗,只要稍微给点施舍就会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摇尾巴。




“妈已经走了,哥……我不能再失去你了……”



刘耀文借着咫尺的距离不由分说吻了上去,他不是没考虑过后果,小时候他朝丁程鑫的脸蛋亲了一口,被丁程鑫追着打了两条街。可当丁程鑫用他想象中粗暴的态度骂他、用拳头捶他的时候,他一点也不难过,反而另一种带着兴奋感的情绪油然而生。



他想,他大概真的像一只没尾巴的狗。



他想从丁程鑫口中听到更多辱骂,于是他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,手指抚上白皙的肌肤,双腿被强硬地分开,他想要探索更多区域,想再了解一点丁程鑫,想看丁程鑫到底如何用那张高傲的脸来羞辱自己。







事到终末,丁程鑫去洗了个澡,初尝禁果的人技术并不太好,弄得他实在有些疼了。




「嘉祺,我昨天真的没骗你,因为我和他,今天才开始。」






——下午,警察局



两点钟的太阳正是毒辣,贺峻霖正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喝着茶乘凉,突然看见一个警员抱着一个敞口箱子汗流浃背地往派出所里走。


“诶!同志,我帮你吧,看你怪累的,这个送到哪?”


“哦,这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现场新搜出来的一些证物,还没登记呢,送到证物室给张警官他们就行了,太谢谢您了。”


“不客气不客气,快去喝杯水,吹会儿电扇吧。”


贺峻霖抱着箱子往证物室走,好奇心让他忍不住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,玻璃渣、沾上血渍的花瓶碎片、拍摄证物的相机……


最边缘的一个塑封袋里装着一颗纽扣,贺峻霖看着那颗纽扣逐渐出了神,一颗米白色带学校logo浮雕的纽扣,也是他最熟悉的纽扣——他堂妹贺樱自杀时穿的校服上的纽扣。







【TBC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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